“那好,”阮听雾抿了下唇,“我等哥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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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宴刚进医院便看到大厅走廊边坐着个人。
走廊的灯光是纯白色,她手背扎着针管,头上举着瓶吊水。
今天没绑头发,卷发顺着肩膀披下来,头低着,眼睛闭上,卷翘睫毛搭下来,皮肤有点苍白,唇色很淡,整张脸透着浓重的病态。
但偏偏她刚刚和他通话时,又一切如常,他通过她的声音,完全听不出她病成这样了。
一定特别难受吧。
而且,她身边没有一个人陪着。
走廊里人来人往,几乎所有人都有人陪着,就她没有。
就他的小朋友没有人陪。
看到这一幕,梁宴愣了差不多一分钟。
滑了下喉咙,心脏隐隐约约又密密麻麻地发疼。
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想通了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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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听雾估摸梁宴应该差不多到了,便恍惚着睁开眼。看到一个男人正朝她走过来,神色挺淡的,一双腿很打眼。
她担心让他多等会浪费他时间,便立即说:“梁宴哥哥,我差不多还有几分钟就好了,你只要再等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