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句话,又紧了紧唇,补充道:“哥哥,你以后要喝水就叫我吧。我出现在这里的意义,不就是照顾你吗?”
“你出现在这里的意义,不是照顾我。”梁宴说。
“不是照顾你还是什么,”阮听雾拿过扫帚将地面上的碎玻璃扫干净,扫完后,她弯着腰在抽屉里找着什么,边找边问:“哥哥,你没生我气了吧?”
梁宴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找寻什么的身影。
他滑了下喉咙,今天的事,是他冲动了。
感情上的事,哪有气不气的。
他能气她吗?
气她对他没那个意思吗?
梁宴微闭了下眼睛,最后荡出一个“没”字。
几分钟后,她还在翻着什么。
“……”梁宴撑着下巴,盯着她身影:“你找什么?”
“找创口贴啊,”阮听雾自然道:“你手受伤了,能不贴创口贴吗?”
“别找了,”梁宴说:“找一下圆盒的药膏。”
“哦。”阮听雾依言翻到一个圆盒药膏。柜子上摆着一盒棉签,她一起拿过来,走到沙发旁,依着他的方向吐出一句话:“手伸出来,我给你上药。”
梁宴拿过药膏和棉签,一言不发地起身。
男人站起来压迫感很强,像半边天。
阮听雾整个人都笼罩在他身影下,拿着棉签的手指顿了下,身侧抛下他话。
“坐下。”
阮听雾听话地坐下。
男人朝她迈了一步,走至她面前。
她抬睫,目光只能寻到他硬朗侵凌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