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男人落下一行。
“该伸手和上药的是你。”
“……”阮听雾看着他布着几丝血渍的手,忍不住辩驳:“明明就是你。你的手比受伤比我严重多了。我就是擦了下手心,一点事也没有。”
梁宴没说话,姿态散漫地给她手心涂药。
阮听雾嘴唇微张想说什么。
但又觉着他上药姿态虽然看着很懒洋洋,但动作却好像很认真。
“哥哥,等下你帮我上完药,我再帮你上吧。”
“不用,”梁宴语言轻淡,实话实说:“哥哥这个手,不用这么仔细。”
这盒药膏他都没用过,今天是第一次用。
阮听雾眼神动了动。联想他到背后那个伤口,不禁问出口:“哥哥你后背上那个伤口,是怎么弄的?”
“没什么,”梁宴说,“小时候调皮,不小心把烟灰缸砸背上了。”
“那你还挺调皮的。”舌尖抵着牙齿,她视线飘飘然地睨向他。
他闷声笑了下。
在阮听雾这个角度,她只能看到他下巴。在暖黄灯光下削弱几分冷硬,多了些柔和。
她想起他给她买了那么多漂亮气球。而她上楼之前还对他说了那样的话,虽然那时候是想着开玩笑缓和气氛,但好像,他并不觉得好笑。
反而对此冷了脸。
应该有点伤心吧。
他明明是在担心她被人骗,总是维护着她,而她却和他唱反调。
但即使如此,眼下,他还在帮她涂药。
几乎是一瞬间的,阮听雾看着他受伤的手,为了避免再发生这样的事,她认真提出一个可行的建议:“哥哥,要不我今天睡客厅沙发上吧?你如果有事叫我,我能听到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