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应该,只是把她当妹妹的啊。
可是,他为什么这样看着她,他望她的眼神里,含着的是她从没见过的情绪。
不是他以往用的那种哥哥对妹妹的关爱和呵护,也不是惯用逗她的散漫调笑,更不是吊儿郎当的随意勾笑。
而好像是,那双从来就不属于她的眼睛里,曾经隔着人山人海的如织日光里,他那年从没看过她一眼的陌生中,这一次,却含了明晃晃的占有欲和对许肆仰的攻击性。
阮听雾思考到这里,咬紧嘴唇,眼眶唰地就红了。
原来,他好像也不是完全,只,把她当妹妹的。
下一秒,梁宴将她手腕攥到怀里,附身盯着她,好像将她攥入身体:“既然他都能当,那五五看看我,好不好,”他咬紧牙关,眼眶发红:“老子当得一定比他好。”
阮听雾手腕被他攥到他怀里,她被迫抬眼看着他,在这一刻,她多年来的暗恋情绪像泄洪般乍然冲出来。
盯着他的眼,她抿着唇,鼻尖酸得厉害,从没哪一刻,她像现在一样几近崩溃又欣喜。
那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呢?
很难形容出来。
就好像,她从没得到的一个人,现在终于朝她走了过来。
而且,是几近卑微或者称得上祈求的姿态。
阮听雾忽然想起他今晚和她说的话。他说,她以后如果和别人谈恋爱,不论是牵手,接吻还是其他亲密事情,都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那么,梁宴,是以什么心态说出那种话的?他明明是喜欢她的,明明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心,明明就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但他还是那样说了。
他朝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心,是不是也很疼。
就像那次,她站在门外,听见他说只把她当妹妹那些话一样,心疼到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