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越见织才狠狠地松了口气。
手心早已密布冷汗,快爆炸的羞耻心在胸腔里跳动。
明明不是没有同学来过这里,可是越见织头一次,体会到“无所适从”这四个字。
她也是头一次,这么理解姜升。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脸上才重新泛起点笑意。
咖啡店外面,林越挠两下蜷曲的头发,意识到某些不对,“不是,你认识?”
单肩拎着网球拍的男生半阖着眼,半晌没有说话,他指节松垮在咖啡一扣,突然停了脚步,看向林越,冷淡的眉目压着点烦。
林越不明所以又吸了口咖啡,对着他眨了眨眼。
崔悟铭没想过会在这遇到她。
如果知道,那他再怎么渴也不会来这家店。
他叹了口气,侧眸转向林越,“老林,我觉得,我们应该再来一局。”
结束了一天的劳累历程,越见织到家直接累趴在床上。
有意义吗?
脑袋里突然窜出这个念头,
她不愁吃不愁喝的,干嘛要为了赌气出去打工?
好不容易撑起身体要去楼下装点水喝,在经过主卧时停了脚步,
零零碎碎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林冉:“她要赚钱,你拦什么?”
越先儒:“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在补习班,而且你看她累的。”
林冉:“让她在外头吃吃亏也好,估计没几天嫌累就不干了。”
越见织:?
嘿,那她就偏偏要继续干下去了。
不就是累点吗?这又算什么?
到了晚上,她做了个梦。
那是她的从前。
他们家在她六年级时买了一辆新车——某系宝马,扣税就扣了她一年的学费。
车子刚到的那段时间,越先儒放学天天来接她。
虽然他们的车子在一批豪车中并不罕见,但越见织还是希望、甚至是祈求那群小姐妹能看到她坐上这辆车。
可是并没有。
结果有一天,越先儒用小型货车刚发完货顺路来送她回家,看见车子的那一刻,越见织几乎是跑过去上了车。
那点卑劣又不堪的自尊心不好意思和爸爸提,但越见织却在心里不断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