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戏有什么艺术修养,街头卖艺的有什么听头。”
陆鸿文大约是这些年听多了人家的挤兑,也不生气,“小兄弟此言差矣,白师父那可是正儿八经的高雅戏剧,人家可是在欧美演出过的。美国纽约的卡内基音乐厅知道吗?美国最有名的音乐厅,我师父就在那唱过。那些歌舞剧,还真未必有他这个好。”
“切~吹的吧~”人群里有人不信。
“诶,你别说,好像真有这么个事,叫白琼来着吧?”
“白琼和秦霜,就是现在在唱的这俩。”陆鸿文指了指收音机。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崔氏已经自报了家门,到朱买臣上场了。“彤云密布风盖顶,天寒地冻滴水成冰。适才间曾把前村进,会罢了文字转回家门。”朱买臣一边唱着一边进了门,“好冷的天呐!快拿饭来呀!
崔氏道,“家中既无柴,又无米,天到这般时候,连我还是水米未曾沾唇,哪里有你吃啊?”
朱买臣道,“你既不曾用饭,就该去做呀!”
崔氏揪住朱买臣到米缸前,“你来看:家中无柴、无米,叫我拿什么去做?”
“我朱买臣,难道家中连米都没有?”朱买臣一边念叨着一边向米缸看去,“呀!我缸中之米,俱被老鼠盗了去了!”
陆鸿文噗嗤就笑了。他看过秦霜演的这一段,特别好玩,当时是跟另一个角儿搭的,那人演的崔氏言谈举止无一不是个泼妇,生动的很。纵然朱买臣百般讨好,依然是跋扈得很,很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