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沁泪,我挺腰受着他的雷霆重撞,他喘吁不已,流连我的媚意挽留,迟迟不愿离。
只是皇帝平日里勤于政务,除看批折子指骂臣子勤快些,其他的事儿他一律不放心上。
即便此刻与我缠绵却也心不在焉。
2
徐萼仍记得他第一回见大阕朝国师的那般顾不得失态的渴望。
那年他刚过生辰方十二岁,由人刺了血不知作何。没过几日大阕宫里传出旨意,要他进宫一趟。
他懵懂地跟那宫人越过走的他脚板发麻的长路,至一庄严大殿,梦似的恍然间听见有人问他,可愿承袭国师。
自是愿的。
他这般答了
烛光曳动,影打上屏面,勾绘那人身姿。
又听见那人问。
「你为何愿承国师一职?」
屏里端坐那人的音极悦耳,似风拂掠弱花不带叶的温淡,轻轻的如同初出的毛犊小兽在心间抓挠,生出难耐的心猿意马。
他们大阕朝的国师,拥怀有蛊人惑心的不一般的柔温。
「为了长生。」
他知他的私心晓瞒不过眼前这绝世人,与其欺骗不如老实回道。
分明是最庸俗最平凡的答案,却惊起那人的一阵放肆的笑,徐萼细细辨那笑声却觉不出喜意,那矜贵地人似是听了天大地笑话嗤笑他,又似是哀其同病以笑遮殇。
可那屏那边倚着榻的人笑得着实好听极了,让他听了跪在殿央那颗忐忑不安的心脏连着他的欲都在狂颤。徐萼忽的不怕,想看一眼屏后的人,想极了。
因这大为忤逆的念想,他待笑止了,似是挣开了甚似的,硬硬地强撑起了身子,抬目望去一眼。
徐萼又听那人轻笑,招手唤出个人,贴耳跟一黑影说了些甚。
屏开了。
他实实在在地望到了那一眼。
夜里百虫地嗡鸣一瞬停滞,静的他恍听烛泪低落。徐萼不可自免的一窒,只听得胸腔里头有颗不安分的玩意咚咚响个不歇。
生于大族多见世面的,徐萼猜他此番所得许是世间仅有的绝代,他攥着衣的手猛然捏紧,他瞧见那人殷红的唇下泛着隐隐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