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琼恍然大悟。她和那红豆剧斗之后,惊惧到现在仍未平复。也许垂光现在是真的冷。
想到这里,他便松手不再抓缰绳,抓着她两只手臂,不知道这样是否保暖,又向前靠了靠,下巴杵在她头顶说:“何重绿说得对,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
“我知道。”垂光说,“我就是有些害怕。”
尚琼说:“我那时也害怕。如果一定要一个人死,无论如何不要是你。”
垂光原本心慌,乘在马背只觉心跳得极快。她说:“我要是死了,你下凡的修炼就白费了,是不是?”
尚琼点了点头。
他个子高,把她整个儿裹在身前。垂光没有向他身上靠,却能感觉他依赖着自己——跟着出门的时候,还会被无辜波及。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事,她这个主人会怎样选择,还需要问吗?
她是要留着命做大侠的。貔貅也要留着命做正神的。
尚琼隐形的时候体温并不高,她就这样缩在他前头怔了一刻,却似乎不太抖了。垂光回过神来,忽然轻轻笑道:“这样像是在包饺子一样啦。你是皮儿,我是馅儿。”
貔貅认得饺子,便说:“垂光馅儿是什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