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光说:“我不知道,但要是貔貅馅儿,一定是钱味!”
两人傻笑几声。寒风迎面,垂光馅儿的大饺子随着奔马疾疾向前,忧惧像是不经颠簸,一点一点消散。万垂光从后背暖了起来。不但此刻她和貔貅同乘一骑,往后还有许多日子也要如此相伴。她心中稳定了些,便又催马,唯恐马儿像当初黑狗害怕貔貅一样害怕尚琼,哪一刻忽然不跑了;然而尚琼虽是人形,兴许是带了一丝威严,那马儿老实得很,只顾逃命般飞跑,甚至比以往还快了些。
万垂光大喜,仍频繁观察后方,唯恐何重绿的身影突然出现。直到赶至码头,见始终无人来追,这才松了口气,让马儿自行跑回主人处,又带着尚琼气喘吁吁冲上即将离开的一条渡船。
船夫显然见惯了,不慌不忙将渡船撑走。
万垂光望着空空如也的岸边,呼出一口长气,瘫坐在船中。尚琼刚要笑,却见她汗珠渗出发际直往衣领中淌,嘴唇干得发白。
从时间算来,万垂光甫一逃脱,必定马不停蹄赶出山,又带着马儿返回,这才藏身岩石之后,静等自己出来。
可她从昨天就没有好好吃饭,今天在饭馆里没吃几口就被人带走,先是打了一场,又为了能救出自己、带着自己跑掉,至今水米未进。
然而昨天把食物丢进水里去的正是自己。
貔貅有些内疚,蹲在她身旁问:“你饿不饿?”
万垂光摇摇头,低声道:“你忽然失踪,何重绿一定怀疑你轻功了得,果然先去搜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