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动不动,好像长在了桌子上。他稍稍用了一点力,感受到了一种粘稠的,502胶水刚被涂上不久人就试图再将他们分开时所用的力度和受到的阻碍。
在脖子齐齐的横截面上,渗出来黑色的液体。
唐泽:
他没有勇气再去触碰那颗人头了,又把红布盖上去。
“等我安全了,再送你入土,兄弟。”
唐泽再一次观察这张长桌,泛着年长日久而产生的油光,十分干净,似乎有人勤勤擦拭。
究竟是什么人杀了他们?
唐泽之前看电视,里面说有的shā • rén犯会时不时回到犯罪现场,回味shā • rén经过,这让他们感到刺激。
也许现在shā • rén犯就正躲在这里的某个地方注视着他们
唐泽脑子一嗡,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他找了找张哥,看见张哥出来旅游一样四处看着周围的牌位,就差拿出手机和自拍杆和诸位灵位合影留念了。
唐泽赶紧离他近了点,安全感+1。
shā • rén犯要是真来了,张哥和他battle一番应该也不在话下。
“你看。”张哥指着一个灵位。
上面不是传统的灵位上面写字的格式,只用鲜红的字写了一个‘尚’,字很粗,歪歪扭扭,看着像什么人用指头上的血写出来的。
唐泽看了看其他的,只有少数几个是写了确定的名字的,剩下的,基本都是只有这样一个字,还有的写着‘死’。
每一个字都歪歪扭扭,虽然结构写法类似,但是又不是完全相同。唐泽看了看环绕着他们的高墙上密密麻麻的牌位,他无法想象,一个人是怀着多么大的恨意,才能一个接一个地,写下这么多!
“天快黑了,我们先回去。”张哥说。
风仍然在山林里回旋。
大约晚上快八点,两个人回到了山峣沟。唐泽一路上都担心回去晚了,撞上山峣沟里唱戏的女鬼,不过他们回去的时候,寂静的村子里没有一丝人声,可能女鬼要到了半夜才出来活动。
一路上只有哭泣的山风,和满村的白灯笼。
一进门,唐泽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他想洗手,虽然没有什么异常感,但是摸了尸体心理层面还是过不去。张哥在院子里给他舀水,村长家用的还是葫芦瓢,很有农家乐的感觉,要是不惊悚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