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蹲下高大的身躯,轻轻扶起苍珀:“错了!”
苍珀这才看清来人是少暤之子。“穷奇君呀……”
“嗯?又乱叫,我都救你两回了,你该怎么叫我?”
苍珀把胳膊从穷奇手里收回来,整了整衣服,低声喊他哥哥。
两人在树荫下石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苍珀说:“外人都道穷奇凶猛残暴。”
“你觉得呢?”
“大约多半是因为你持才傲物又冷漠疏离。”苍珀微微眯起眼睛,有些畏光,白天也多半躲在树荫屋檐下。
穷奇笑了,这孩子看谁都是好人,怎能这么惹人疼。“那怎么办呢?如今恶名在外,恐难更改。”
“可你又没有表字……”苍珀一直觉得奇怪,穷奇成年已久,却从未有字。独来独往,恣意洒脱。
“那不如,你帮我取一个?”
苍珀瞪大了眼睛,这怎么能让他来做?
穷奇耸耸肩,道:“看,你也不乐意呢!”
苍珀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既是初一出生,又是广莫风之子,那我便叫你‘朔之’,如何?”
“好。”
“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