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说话了,连落在她身上打量的目光也收了回去。
两张桌子,一条五十厘米宽的走廊,却像是两座山,中间隔了一条跨不过去的峡谷。
各自安好,谁也不干预谁。
身后的气氛又热闹了起来,余悦转身前看了最后一眼,将面前姑娘们的绯面与青年的放荡不羁尽收眼底。
轻轻笑一声,笑自己魔怔了。
几分钟后余父余母回来,顺便捎了两盘菜,余父将一盘菜摆到她面前,“呐,这是我们阿秋最喜欢吃的菜。我刚刚还特地跟老板讨经验,问他这爆炒香椿怎么做得这么好,老板和善大方,给我指点了两句,改天我就练练手!”
余悦弯唇笑,“谢谢爸。”
“你这孩子,快吃吧。”
余母宠溺一笑。
此时魏棋这桌的气氛热闹,而姑娘那桌背对着他们,气氛温馨。
旖旎的热气里,看不清她此刻的面容,只能看到她单薄的背,和一截儿被蓝色碎花布料包裹住的纤细腰肢还有她吃饭时微微折成弧度的雪颈。
香椿的味道浓郁,顺着夜风飘了过来,桌上有姑娘皱着眉头问:“什么味儿啊,这么怪!”
魏棋在心里默默念了两个字:香椿。
岭南的特色菜:爆炒香椿。
就和香菜一样,对于爱吃的人来说那是佳肴,对于不爱吃的人来说,闻到味道对他们来说都是种酷刑。
他收回目光,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轻叩着桌面,耳边突然传来一道贱兮兮的嗓音,“魏哥,好看不?”
魏棋抬眼,对上一张挤眉弄眼的脸。他用脸轻轻踢了踢这人的腿,压着嗓音假装警告道:“再说些不着调的话,就跟你对象告黑状。”
“切,又爱看又不乐意让人说,你狗得很。”杨登满不在意道。
“啧,再废话让弟兄们给你敬酒。”
“别别别,我不说了,行吧?那群家伙给人敬酒不把人撂倒誓不罢休,我是疯了才会让他们给我敬酒。”
一句话好不容易让身旁的人消停了一阵子,不安分到半小时,杨登又凑到了他耳边。
魏棋微微抬眼,“怎么,真想被敬酒了?”
“哪儿能啊,我尿急,要去上个厕所,跟你说一声。”
青年有些嫌弃地皱眉,“杨登你小子真是存心不让人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