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樾与他气息交错,耳际的红因为这一吻而蔓延到了颈侧,明明他也能尝试亲吻这个人,可被他如此主动对待时,却如此心动:“这种事岂能用说的。”
宗阙看着他略有思忖,奉樾跟他额头相抵道:“我尽量。”
这个人在尝试,那些礼制或许有时是还摒弃的。
“嗯,朝中你还有其他人手吗?”宗阙将他往怀中抱了些,看向了他手中的奏疏问道。
他的话语平静,奉樾转眸看向了手中奏疏,心跳还在不断跳动,他想宗阙是对的,处理政事时确实该两厢分开,如此亲密,他脑中一半思绪都停留在他的身上。
可若要如昨日一般只有政事,仿佛被冷落一旁,他又不愿意。
喉结轻轻吞咽,奉樾勉强稳住了思绪道:“有,他们跟从亲贵,虽是随波逐流,却可及时传递消息,此时不可暴露。”
“能往外传,就能往内传。”宗阙声音平静,“各国纷争,权贵以利益而合,其中绝不是铁板一块,只是因为需要集体对付外来者暂时凝结,但问题未解决,就可以在其中割裂渗透。”
奉樾转眸看向了他,轻轻笑道:“我亦是如此想的,否则只凭若妃的把柄,确实压制不了盛武君多久,我的计划你已知了,你的计划又是什么?”
宗阙看着他好奇的神色,凑在了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做局,既是国本,其它五国又岂会不感兴趣……”
殿门紧闭,他二人细细叙说,殿外声音不可闻。
……
宁国对鲁国的攻势凶猛,虽有踌躇拖延之向,却已斩了数名将军,坑杀数万将士,即便有天堑,人海战术下,防线失守在即。
然而此时一条消息却隐晦的流传于各国,尤其是摆在了伯国君王的桌案之上。
“公子纾有断袖之癖?”伯王眉头紧锁,“此消息从何处流出?”
“这不知从何处流出,只知道此事已传的沸沸扬扬。”侍从跪地道,“说公子纾年二十七仍未娶妻,更未有通房侧室,正是因为有断袖之好。”
伯王看着消息深锁眉头,蓦然抬头道:“婷儿知道了吗?”
“此事传的沸沸扬扬,公主只怕是知道了。”侍从低头小声道。
“断袖之癖!公子纾真是好大的狗胆!竟敢这样糊弄本公主!”宫殿之中悦耳的女声中带着完全掩盖不住的怒气。
本是布置华美的宫殿之中却是一地的红裙碎片,其上金线绣织的凤凰即便支离破碎,却也能窥见它曾经耗费了绣娘们多少心血。
“公主息怒。”侍从跪了一地。
“王后驾到!”
一声传令,帘帐被掀开,身着蓝色华服的王后步入其中,看着满地婚服碎片沉了一口气:“都先起来,把东西收拾下去,让外人看见不成体统。”
“是。”侍从纷纷起身上前收拾。
王后走到了那桌案后,看着满脸怒气的俏丽女子,对身后的人吩咐道:“都先下去吧。”
侍从纷纷退下,殿门被关上。
王后坐在一旁,轻轻拍了拍女子的肩膀道:“婷儿,跟母后还生气呢?”
“说是千挑万选,结果选了个断袖之人。”女子回头,发上步摇轻晃,秀眉蹙的极紧,“若不是民间流传,女儿嫁过去岂不是跟守活寡一样!”
“此事确实是你父王不慎,但是两国婚期已定,不能轻易毁约。”王后郑重说道,“你生在宫廷,当知道轻重。”
“是宁国不守诺在前!”女子气愤未平。
“断袖之事各国权贵中皆有,且有以此为雅事者。”王后沉了一口气道,“但古往今来从未有以男子为后者,公子纾若是断袖,你若嫁去为后,母国支撑,当无人能动摇你的位置。”
“可我为何要如此委屈自己?”女子眸中已有软化,却又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