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知桃脑子懵了一下。
她不明白裘师炀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下意识回答道:“我不喜欢他,我们只是——”
“只是朋友,对吗?”裘师炀打断她。
杜知桃微怔,点了点头。
“这是你亲口说的,你们只是朋友,不是其他的什么关系。”
今晚的裘师炀,不知为何,特别古怪,他伸手抓住杜知桃的手腕不让她躲,极其固执地盯着她,似乎试图通过她的眼睛,直直看进她的心里,寻根究底她究竟有没有说谎。
杜知桃已经感到了几分不对劲,但她没法反驳,仍是点头。
就在这时,阳台半透明的磨砂门忽然被拉开了,明亮的光线洒落在地面上,客厅里温暖的暖气逸散出来,裘时煜冰冷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分外清晰:
“你们在外面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想说点啥但没啥可说的,溜了
第74章
按下书桌边台灯的开关,人眼适宜的光线洒落下来,为雪白的纸张染上了一抹暖黄的温润色泽。
杜知桃睡前有阅读的习惯,回到房间后,她翻开昨天读了一半的书,轻声读了几句,但文字却始终难以从她的发音中印入脑海,虚浮地飘在空中,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杜知桃猛地合上书,将脑袋轻轻搁在书桌上,眼睛盯着桌面上那一道投***的模糊的光影。
她一直忍不住回想刚才在阳台上发生的一幕。
男人的手还按在玻璃门的扶手上,他的目光淡漠地审视着站在阳台上的两人,因为背光,眼珠黑的幽深,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令人捉摸不透。
不像是在单纯询问他们在做什么,倒像是在审问犯人。
杜知桃当时没多想,刚要回答,却被裘师炀打断了。
他的身体挡在她面前,高挑的个子遮住了杜知桃大半视线,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裘师炀棱角分明的侧脸,和优越的肩颈线。
她听到裘师炀说:“我们在做什么,好像不关你的事吧,用得着向你汇报?”
裘时煜的脸色冷了几分。
听到这句话,杜知桃瞪大眼睛,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他的背影,像是第一天才认识他。
这孩子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对他哥态度这么差?
联想起今天他晚上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杜知桃忽然一拍脑袋,想到,这肯定就是所谓的叛逆期了。
叛逆期的小孩都特别难搞,说几句就不乐意了,杜知桃曾亲眼见过楼下一个刚上初中的孩子跟他妈妈吵架,直接吵着嚷着要离家出走。
而可能是因为有钱人家的孩子教育方式不同,所以叛逆期脾气也更加阴晴不定。
她现在好歹借住在他们家,裘时煜还不收她房租水电,等于让她白吃白住,她已经很感激了。所以当兄弟俩对峙的局面发生在她眼前时,杜知桃胸中陡然激荡起一股义不容辞的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