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接二连三,集中区跑出来了多少欧姆她也不知道,四下全是混乱的打斗,楼骆和有夕帮她们清理出前路,有夕满脸冷漠,雪白的似天使的翅膀已染满鲜血。
她明明最厌恶欧姆,想为奥斯克鲁挣得一条出路,现在却要保护她们,也不知是什么感觉。
风耳边闹哄哄的,看着森峤如此沮丧,自己也生出了灰心的感觉。
森峤是巡逻总队队长,两支队不听命令打起来,就算这事真的跟他没关系,也少不了落一个监管不力。更别提欧姆这边为首的还是自己,若是被谁翻出前事,以自己为理由攻击森峤,森峤也无法辩解。
都是不顺心的事,好像无论如何无法满意。
十字架拉着风飞快离开,有奥斯克鲁要追上来,被森峤回头捡起枪解决,他如一座高山,死死挡在前头,为她们争取离开的时间。
只是转眼间,那背影便远去了,快消失在黑夜尽头。
风怔怔的,听到十字架道:“我知道你来了,可我出不来。我被那臭老头关起来了,说是要拿我去巡逻队换好处,想必是知道那个类狐人一直在找我。”
风恍然:“锄伯?”
“是,他们是这样叫他,你见过了?”十字架道,“集中区乱了,爆炸把后头的房子烧毁了我才能跑出来,差点就被埋在废墟里了。知更鸟她们呢?”
正此时,前方涌来黑压压的人潮,全是欧姆,多为雄性。
领头的是端午,骑在摩托上,身后背着两把枪。
星辰的旗帜迎风招展,端午看见风,道:“其他人都平安无事,已出城了,我们打算包抄奥斯克鲁,来吗?”
十字架想带风走,风却直接跳下车,接了枪和手榴弹——都是老式的了,一部分还是自制的。她往腰上一挎,顺手扯了十字架的衣服下摆,当做绷带缠在自己腰腹的伤口上,撑着端午的肩膀上了车:“走!”
十字架担忧:“风!”
“你出城。”风道,“知更鸟还在等你。”
森峤醒来的时候,在一处幽静的破房子里。
屋顶都不全,只剩一半,大概是下过雨了,潮湿的天花板上滴落下水来,带着霉味和未燃尽的焦臭味。他发了会儿愣,想起晕倒之前的事,他为给风撤离争取时间,拖着受伤的身体坚持了许久,最后被乔乔从背后偷袭,差点砍断了他的尾巴,他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