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心悸,一度以为,自己的喜欢早就被他给看透了。
靠着柱子的脖颈发酸,她微垂了些头,又由着这般景象,连带的回想起来了许多高中时的画面。
他对待其他人几乎都是那样,所以她才从来都不敢细想。
如果不是那个意思,就不应该做这么多让人误会的举动的。她从高中时候就总是想这么和他说,只是又是不敢。
尹洱鼻子涩涩的,再睁眼时,周围明亮的光刺得她皱紧了眉。
正中央却是站着一个人,逆着光让她看不到更清晰的面孔。
“怎么了?很难受吗?”
他怎么又过来问。
尹洱左瞟右瞟地将眼泪憋回去,侧过脸去开口:“我没有。”
寻攸骆被她这副固执的模样逗得发笑:“没难受你哭什么啊。”
“我就是刚睁开眼被刺到了,谁哭了。”她抹了把脸,抬头时脸皱得又像个包子,“你站这么高,很让人不舒服好吧。”
寻攸骆指了指她旁边,表情有些困惑:“那我坐这儿?”
问我干嘛。尹洱又低下头,没点头也没摇头。
前方的阴暗一亮,寻攸骆故意隔着个书包在她旁边坐下。
尹洱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太没有礼貌,正在斟酌着该怎么和他道歉,却猝然瞧见对方伸到她面前的手里捏着几片纸巾。
“我没哭。”尹洱没接。
寻攸骆又转了话术,“知道你没哭,给你擦汗用的。”
自尊心怎么偏偏在这时候作祟,尹洱自觉自己的行为幼稚,却恶心肠地因为对方的迁就而变本加厉,心底有些庆幸。
她终于还是接过,又羞得不敢扭头。
“所以你刚刚在生气什么啊。”寻攸骆说话低低的,让尹洱又有种错觉,他在哄自己一样。
她迅速地往那边看了眼,发现他的表情竟然还挺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