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睡着的她,被傅宜堂清越的嗓音叫醒。还没等房思容接茬儿,他就自作主张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现脱的?
外套带着他的体温,洗衣粉和汗味溶在一起的气味,让她想起了爸爸。
房思容高考复习到深夜趴在桌上酣睡的时候,爸爸也会拿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这个习惯延续了很多年。
在襁褓的时候,一嗅到这种气味,她就立马停止哭泣,她也只认父亲的外套。
房思容还以为会青黄不接,无以为继。
房思容感觉傅宜堂身上散发着父性的光辉,他延续了父亲的那个角色。
她有种把安全感披在身上的错觉,而那件外套正是安全感的发源地。
“别在这睡,容易着凉。”
气味一模一样就算了,连声气都一模一样。
房思容缓慢地从桌子上爬起来,她的胳膊肘印上了圆珠笔的纹路,白皙的脸压出了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