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一脸扞格不入的淡漠,哪里还有半分昨日那副温顺讨好的模样?千娆恨恨地咬了牙,心想:哼,这才好了几分,就这般嘴硬。
她弯伏着腰,凑到叶寒川跟前,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一双眸子仔细瞧,说道:“胡话归胡话,只是,你究竟是记得是不记得?你说有个人是你心中思念,却又不能得见,可苦得很。那个人是谁?怎么就不能去见了呢?我看那人把你膀子都抓烂了,你还这般想着作甚?”
叶寒川眯了眼,说:“你既要替我护持,应当摒除杂念,如此好奇追问,不怕待会心神不宁走火入魔吗?”
还会教训人了呢,千娆皱了皱鼻子,想,昨日也不知是谁可怜巴巴地跟我讨水喝。
“你以前不是说过,有了蓄真眼不怕走火入魔吗?”
叶寒川眼中的淡漠忽然抖落了大半,他问:“你还记得?”
那一年落英山中二人独处的点点滴滴,这时在千娆脑海中浮现,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温和,好像都没那么沙哑了:“怎么不记得?你话那样少,惜字如金的,你说过的每一句我都记得。”
叶寒川默默地凝视着千娆,神情渐渐变得柔软。突然,他眉峰一蹙,立即低下了眼眸。
千娆情知销魂散发作,她看看门外无人经过,伏过身去以自己的双唇极快地在叶寒川唇上一啄。
叶寒川惊诧莫名,哑着声问:“你做什么?”
“这样能解毒吗?”千娆焦急地问,“还要做什么吗?”
叶寒川心神一晃,几欲动摇。他赶紧垂下头闭了眼,决不敢抬头再看千娆一眼。他浑身如受火炙,如遭刀剜,肌肤百骸似乎寸寸开裂,五脏六腑好像段段绞榨。——但他还是止不住地好笑:这个傻丫头!
心底却又怜惜地抽痛:这个傻丫头!
他想将她推开,竟是——不舍。便受这般苦楚又如何?他已恢复少许元气,无极丹得以分身,销魂散并不能全然发作,他知道他能忍耐不至于被夺去神志。
千娆的气息又近了,她湿濡的唇再次触了上来。这次她不再着急离开,而是停留了一阵,甚至吹了一口气。
叶寒川不自禁地微启双唇,细细承接着千娆如兰如桂的气息,如花瓣一般柔软的嘴唇——同时也如同细细品着酷刑。喘息变得粗重,薄汗顷刻间沁满全身,但他偏偏不愿避开,绷紧身上每一处肌肉受了下来。
“这样还不能解毒吗?”千娆束手无策地问,“到底要怎么做呢?”
“公子!”龙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千娆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蹿了开去。
叶寒川顿时浑身一松。他定定神看向龙嫣,虽额上仍挂满细汗,但神色已归于平静。
龙嫣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公子,南姑娘教龙嫣给公子送药。”她说着在叶寒川身边坐下身来,将汤药递去。自始至终她低着眉眼,不肯接触叶寒川的视线。
叶寒川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接过药一口喝干。“有劳了,”他说,“秧娘最能处置外伤,你身上的伤教她看过了吗?”
“我没什么伤,”龙嫣答,“不劳公子挂心。”
叶寒川皱了皱眉,又问:“你是如何脱身?想来受了不少惊吓?”
“龙嫣命贱,受些惊吓也没什么,不劳公子垂问。”
只见他一脸扞格不入的淡漠,哪里还有半分昨日那副温顺讨好的模样?千娆恨恨地咬了牙,心想:哼,这才好了几分,就这般嘴硬。
她弯伏着腰,凑到叶寒川跟前,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一双眸子仔细瞧,说道:“胡话归胡话,只是,你究竟是记得是不记得?你说有个人是你心中思念,却又不能得见,可苦得很。那个人是谁?怎么就不能去见了呢?我看那人把你膀子都抓烂了,你还这般想着作甚?”
叶寒川眯了眼,说:“你既要替我护持,应当摒除杂念,如此好奇追问,不怕待会心神不宁走火入魔吗?”
还会教训人了呢,千娆皱了皱鼻子,想,昨日也不知是谁可怜巴巴地跟我讨水喝。
“你以前不是说过,有了蓄真眼不怕走火入魔吗?”
叶寒川眼中的淡漠忽然抖落了大半,他问:“你还记得?”
那一年落英山中二人独处的点点滴滴,这时在千娆脑海中浮现,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温和,好像都没那么沙哑了:“怎么不记得?你话那样少,惜字如金的,你说过的每一句我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