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娆一愣,想:川哥哥怎么了,怎突然这般说话?
“你出去,”叶寒川又说,“接下来,我自己来就好。”说着就起势开始自行疗伤。
千娆只得起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早起,仍不见叶寒川收功。千娆将诊室门开一缝,看叶寒川纹丝不动,兀自用功,愧疚地想:这回又是因为我,才害川哥哥吃这么多苦,我可再也不能这样连累川哥哥了。若是还有人妄图利用我来胁迫他,那我还不如自己死了呢。反正总也是我蠢钝,我死了也不算冤枉。哥哥若想趁机伤害川哥哥,我就死给他看。
南秧娘走过来,往里瞅了瞅,说:“别看了,没准要几天几夜。叶云泽什么时候来?你干脆在院外等着,就跟他说叶寒川已经离开了。——还是,你不肯骗他?”
千娆知她还在气愤自己把叶寒川的伤抖落出去,哪有底气说半个“不”字,灰溜溜地去收拾了行李,和宣沛一起坐在院门外等叶云泽。阿陶的蛊毒才解了一半,只能继续留在妙草堂。不过,就算蛊毒已完全解了,她也走不了。
“那可是老娘珍藏多年的稀有宝药,全用在你这丫头身上了。不在这里打个三五年下手,看老娘放不放你走。”南秧娘曾如是说。
两人在院门外坐了一会儿,叶云泽果然如期而至。宣沛奇道:“阿娆,云大哥就是你另一个哥哥?”迎上前道:“云大哥,怎么是你呀?”
叶云泽笑道:“八公子,许久不见了。”
千娆看哥哥果然与宣沛相熟的样子,猜想叶寒川所言八成是真,便生气地鼓起了腮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