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启城是一个午后,两人只略一打听,便知端木不尘与双绝山庄的人已在一天前抵达,并往东面去了。
“我听端木不尘说,”千娆说,“何家两兄弟一个往东,一个往南去了。我们是往东去帮端木不尘,还是往南找另一个金眼?”
叶寒川略一思索,说:“金眼一旦成形,就力大无穷,不惧损伤,不知疲累。端木不尘和他双绝山庄就算能够对付,恐怕也免不了死伤。我们还是去看看。”
两人一路往东,来到一个村庄,两人见一户农家的羊舍里有头刚生了小羊的母羊,就想去讨些羊奶。
“这孩子娘这样标致的胸脯,没有奶水吗?”主人家是个老妇人,疑惑地打量着千娆问。
“她没有。”叶寒川干脆地说。
“是不是没让娃好好吸啊,”那老妇人用她的粗嗓门说,“我看就是吸得少了,可得让娃多吸,不能怕疼,多吸就有奶水了。”
“可眼下娃就饿了,”千娆恳求道,“能不能先卖我们一些?我们会付银子。”
“不是我贪银子,我家的羊奶水少,这小羊崽还得吃呢。你们不要急,去东面问问,”老妇人往东一指,“她家的羊崽前两天被山里的野货叼走了,肯定有多的羊奶,你们那里讨去。”
两人往东面的人家走。千娆低头看看自己的胸,恍然大悟地说:“原来让娃多吸就会有奶啊?那我……”
“别瞎想,”叶寒川打断说,“你又不曾生养,怎么会有奶水?”
“非得生养过才行吗?”千娆失望地说,“真可惜,不然无忧就能一直有奶吃了。”
两人来到东面的人家,门前正有个矮小精悍的中年妇人在扫地。
“这位大娘,”千娆问道,“不知大娘有没有多的羊奶?”
那妇人看看千娆,又看看叶寒川,忽然举起扫把劈头盖脸地朝二人打过来。两人连忙避开,无忧也大哭起来。
“贼骨头,”那妇人骂道,“前天偷我的羊崽,昨天偷我的鸡,今天还惦记上我羊奶了。当我眼瞎认不出你啊?”
千娆看无忧受惊,气得破口大骂:“你就是眼瞎,谁偷你东西了?”
“还不认?”妇人指着自家的牲口棚说,“前天我家两只羊崽没了,我还当是被山里的野畜叼了,谁知昨晚我家的鸡又少了七只,我才看见那栅栏底下有两个大脚印子。我们村里的人都生的小个子,谁有那样大脚印?偏巧你们这生人就来了,偏巧就有这样高个子,还说不是你们偷的?”
两人往牲口棚看去,果见边上有两个又大又深的脚印,叶寒川在旁边踩了一脚,只见不论大小还是深度,都比那脚印差了一截。
“哎哟,哎哟!”那妇人顿时换上了一副笑脸,“我就想嘛,这样漂亮的人儿哪能是贼啊?这不,果然不是!娃娃饿了是不?来来来,家里有的是羊奶。”
说着将二人往屋里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