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娆本还想出言讥讽,但看这妇人如此无缝换脸,也是佩服,只得咽下了那口气。
妇人拿出羊奶,嘴里嘀嘀咕咕地说:“那就奇了怪了,这贼到底是哪里来的?看脚印子,那贼可大得很……”
叶寒川从后窗往外看,问:“后面的林子你们常去吗?”
“也就在外围捡些柴火,”妇人答,“深了可不敢进。”
喂饱无忧,走出妇人的屋子。千娆问:“会是何家兄弟吗?”
叶寒川点了点头,说:“多半是他,此刻就躲在那林子里。”
“不知是哥哥还是弟弟,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
“不到天黑他不会出来,但若等到天黑,金眼就有可能现身,那就难以对付了。”叶寒川说着看了看天色,“趁现在天色还早,我进去探探,你在这里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千娆连忙说。
叶寒川摇了摇头:“他不知在那林子里藏了多久,或许已经在里面设置陷阱,你去太危险。”
“那我更要去啊,”千娆说,“万一你被陷阱困住怎么办?我跟你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你不用担心,”叶寒川说,“他困不住我。”
“我不是光担心你,”千娆说,“我也担心那何家兄弟。就算找到他,你有办法从他嘴里知道他如何会变成金眼吗?万一那是个硬骨头,你拿他有办法?”
叶寒川叹了口气,问:“你是无论如何都想去吗?”
“那是,没我帮着你怎么行?”
“那就一起吧。”
千娆用包布把无忧妥善绑在胸前,刚吃饱奶,无忧安然地睡着。
“跟紧我,”叶寒川叮嘱,“不要离开我半步。”
“放心吧,”千娆笑道,“我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