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娆叹口气:“他毕竟于我们有恩。”
“岂止,”叶寒川说,“他还是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
千娆颇有些意外,问:“因为他是双绝山庄庄主?”
“因为他敢娶南秧娘。”
千娆“噗嗤”笑出来,说:“你怎么这么说姐姐?小心我告你的状。”
“我就随口一说,可千万别。”
千娆看他似乎当真顾忌,不由得有些醋意,不痛快地说:“你怎么这么怕南姐姐?”
叶寒川把她箍进臂弯,问:“我哪里怕她了?”
“你就是怕她,”千娆撅起嘴,“特别听她的话。对我就不一样,一点也不听我的话。”
“有吗?”叶寒川万分冤枉。
“有啊!”
“什么时候?”
“就是……”千娆想了想,一时想不起来,干脆含糊地说,“反正就有。”
“那……”叶寒川笑说,“谁叫你没她可怕。”
千娆不服气地张大嘴,想要在他胸口来上一口,叫他知道点厉害。可刚咬上去,她又不忍心地松了口。
“就这?”
千娆想起那日,在南秧娘偏院的场景。她一直没有说出来,其实那日透过门缝,她看到了屋里叶寒川的模样。
“还是姐姐更可怕一点,”她轻轻靠上叶寒川的胸膛,“我就认输好了。”
“干嘛这么容易认输?”叶寒川强出头似地说,“大不了以后我就怕你,不怕她,你不就赢了?”
千娆被逗得一笑,接着又一本正经地说:“我不要你怕我,一丁点儿也不要。”
叶寒川挑眉:“是吗?”
千娆点了点头。
“那万一……”叶寒川抬起她的下颌,“我对你为所欲为怎么办?”
“那也可以,”千娆轻声说,“以往都是我让你吃苦受罪,对你为所欲为,轮也该轮到你了。”
叶寒川微微一愣,随后将吻落在了千娆额头。“不用轮到我,”他说,“还是轮到你,一辈子都只轮到你就好。”
千娆摇了摇头,说:“当初你的拟佛心经只差一步,若不是我给你下毒,逼你离开惊奇谷,让你功败垂成,你不用受这么多苦,往后余生,也不用被金眼的梦魇纠缠。若不是我,你本不用受这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