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逞强就别吐。”叶寒川说。
宣沛咽了口唾沫,默不作声地洗碗。叶寒川问:“你来做什么?”
宣沛不理。叶寒川的神色阴冷下来,说:“以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你想杀我,就看你的本事。但你若还敢动她们两个,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动不得。”
这时,千娆走了进来,埋怨道:“你怎么真让宣沛洗碗呢?”
叶寒川微微一笑,脸上的阴冷瞬间被微笑取代,说:“他客气得很,非要洗。”
“那你也不帮帮忙。”千娆说着,走过来要帮着宣沛洗。
叶寒川立刻挨到宣沛身旁,把千娆挤了出去:“我来。”
两人一个洗,一个擦,默契得很,一会会儿洗完,走出厨房,只见千娆在收拾客房。
“宣公子要住下来?”叶寒川问。
“天色不早了,”千娆说,“当然住下来。”
“怎么不住西舍?那里宽敞,正好没人住。”
千娆瞪他一眼:“那是以前姜老前辈的屋子,都多久没人住了,又脏又乱的,怎么能让宣沛住?宣沛还是住这间,他以前住过的房间。”
叶寒川不痛快地瞅瞅宣沛,却也不好多说。
夜晚,几人各自回房休息。叶寒川一把抱起千娆,就要上床,千娆推住他问:“做什么?”
叶寒川一脸懵:“什么做什么?”
“家里有客人。”
“有客人怎么了?有再多客人也改变不了你我夫妻之实啊。”
“哎呀,”千娆挣脱出来,“你就安分点吧。”
叶寒川叹口气,自己上床躺倒,千娆趴在他身边,看着他说:“我跟你说个事情,你听了之后一定要冷静。”
叶寒川望望她:“你有了?”
“我把蓄真眼送给宣沛了。”
叶寒川捂住了额头:“我注意到了。”
“心疼了?”
叶寒川心里在滴血,嘴上说:“不就是块石头吗?不就是叶家的家传之宝,得来不易,从祖祖辈辈传到我手里,本该再传给无忧的吗?有什么可心疼的?”
千娆听这酸极了的口吻,又是歉意又是好笑,说道:“那你当初给我的时候,可是随手扔在雪地里的,我还以为你当真一点也不在乎呢。”
“你能一样吗?命都可以给你。”
千娆抚着他的发丝宽慰道:“我们叶家欠他宣家的,岂是一枚蓄真眼就能偿还?还有你这发妻,本来也是许给他宣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