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该回去了,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宣沛取出蓄真眼朝千娆递过来,“这个你收回去吧。”
“为什么不拿着?”叶寒川这时说,“我也不过得益于它的护助才有现在的修为,你若还想有朝一日杀了我替你几个哥哥报仇,留着它才能有一线机会。”
宣沛闻言,果然翻转手腕,把蓄真眼收了回去。
千娆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还想要叶寒川的命啊。
“看在你曾经叫过我那么多声师父的份上,”叶寒川又说,“我提点你几句:你这双手,若想使出极尽变幻的剑法,确实为难。不过好在,你宣家的剑法重在威力,并非变幻,所以你这双手不像你想的那样能有多少妨碍。你知道你真正欠缺的是什么吗?”
宣沛望了望他。
叶寒川接着说下去:“不过是耐心罢了。你们宣家人性子敦实,倘若偏羡那些诡谲险诈的剑风,只怕难有作为,恰是你们宣家正统的剑法刚直强劲,更适合你。只是这样的剑法更需要时间来苦练沉积,所以急进不得,想你们宣老太爷不也是大器晚成之人?”
宣沛沉思一时,说道:“我会回来找你。”
“我等着。”叶寒川说。
宣沛再无别话,望千娆一眼,下山而去。千娆也知和宣沛终究不复从前,不再相留。
看着宣沛的背影渐行渐远,千娆叹一口气,说:“他还是想杀你。”
“终究是他三个哥哥,哪能轻易放下?”
“你对他说的是认真的吗?没有糊弄他吧?”
叶寒川万般冤枉,说:“我为什么糊弄他?我怕他要天长地久地住下来,昨晚苦苦想了一个晚上。其实他们宣家几个兄弟心里又怎会不明白?只是,这苦练的路上寂寞难耐罢了。不过宣沛拿到了蓄真眼,里面又有许多内力,他倒不一定会晚成。”
“啊……那他当真来找你寻仇,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怎么办?”
叶寒川点了点千娆的鼻头:“现在知道担心了?把蓄真眼送人的时候倒是挺大方,怎么不多掂量掂量?”
千娆苦恼不已,嘱咐道:“如果真有那个时候,你就躲到我身后去,千万不可跟宣沛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