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留宣沛在这里多住些日子了。”
叶寒川露出极度不情愿的神色:“不是明天就走吗?”
“谁说他明天走了?宣沛现在不一样了,不是以前那个追着姑娘跑的傻小子了,他想光复宣家,只是他那手练剑困难。我想着你不是赤手空拳也很厉害吗?你把这拳脚功夫教给他,也不枉他叫过你那么多声师父。”
叶寒川万没想到,说:“你要我教他武功?”
“我是这样想啊。”
叶寒川皱起了眉头:“且不说他愿不愿意学,他若学我的身法,被人认了出来,如何是好?”
“金眼是使剑,你不过教他拳脚功夫,就算有些相似,别人没有真凭实据又能说什么?”
“就算是这样,”叶寒川显得有些为难,“可我惯用的身法,多半来自和叶云泽的几次交手,也就是姜榆的先见之术。这术法并无套路可循,而是以内力为支持,以眼力为指引,随机应变化形于身手,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教给别人。”
千娆十分诧异:“你没正经学过什么武功吗?”
“在谷里时我一味只练心法,出谷之后又去哪里学?我只是看叶云泽的身法神奇,试着去模仿,自然而然就形成了自己的身法。”
千娆虽早知自己的夫君天赋奇高,却也没想到能到达这种程度,说道:“按你的意思,你是习武奇才,教不了寻常人?”
“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教。”
“不知道你学啊,”千娆理所当然地说,“你去跟端木不尘请教啊,他不就收徒弟了?哪有人天生什么都会的?况且,你自己也曾说已经收了宣沛为徒,总不能连个一招半式也不教给他,人家白白叫你那么多声师父么?”
叶寒川叹一口气:太有道理了,竟没法反驳。
“我可以想想办法,”他说,“但你想过没有,你是好心,可宣沛留在这里,就得每天看着你我卿卿我我,他未必想留。”
“谁要跟你每天卿卿我我了,”千娆说,“我早想过了,明天我就把西舍收拾干净,你和宣沛一道住过去。”
“啊?不是吧?”叶寒川崩溃地捂住了脸,“为了别人练功,你把亲夫也扫地出门?”
第二天一早,两人走出房门,就见宣沛已经起身,收拾好了行囊。
“宣沛,”千娆一惊,“你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