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宅子来历不明。”
“他这叫什么?这叫徇私,换了过去,他沈顷能心生这些算计,干这些事儿?”
余嬷嬷好笑的轻咳一声,“二爷是五省少帅,做什么都在理的,您啊,不就盼着二爷哪日能开窍呢?如今二爷开窍,您就偷着乐吧,快别背地里念叨人了。”
沈老夫人笑了两声,笑罢,又转脸叮嘱在一旁听热闹的沈环汐。
“这些话,自己听听乐就成了,不许出去跟人说,听见了?”
沈环汐笑眯眯点点头,“我知道,奶奶放心吧,得罪苏姐姐又得罪二哥的事,我才不会做呢。”
屋里三人其乐融融有说有笑。
彼时,离开院子的沈顷,正独自穿过回廊,负着手,面色淡漠,步子踱的不疾不徐,往杜淮宴所住的院落走去。
临到院门外不远,就瞧见院子里灯火通明,想来人是在的。
沈顷跨进院门,守在堂屋门外的侍婢便已经低头见礼,一声‘二爷’已经飘进了屋里。
没等他穿过院子拾阶而上,杜聪已经从堂屋里迎了出来,侧身替他撩着帘子。
“二爷怎么这时辰来了?我们大爷今儿犒劳下头人,酒席上喝了些酒,正准备早点儿歇下呢。”
沈顷鼻腔里似是而非笑哼一声,长腿跨进堂屋门栏,抬眼看向稳稳当当坐在桌边的杜淮宴,声线清漫道。
“那爷来的正巧,你也不用歇了,有什么话陪爷唠一会儿吧。”
杜淮宴穿了身儿宽敞的素色袍子,正一手掂了只茶盏在喝茶,闻言眉眼温润含笑,偏过头来。
“怎么了?听你这语气,还带着几分气性呢,我可惹你了?”
沈顷似笑非笑睨着他,隔着圆桌在他对面徐徐落座,一手撑在膝头,一手搭上桌沿儿,指尖轻轻敲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