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你招苏逢干什么?”
杜淮宴面上笑意敛了两分,缓缓搁下手中茶盏,无声笑了笑。
“哦,你那小舅子。”
“今日的确我请去吃席了,下头那些人怕是误会了什么,奉承了小兄弟几句,灌了他两杯酒,都是场面上的热闹,没谁是故意的。”
说着顿了顿,歪头与沈顷解释,“真就两杯,没料到他酒量这般差,都怪我,眼睛瞧不见,没盯住分寸,让你在弟妹面前难做了?”
沈顷眼角眉梢微微上勾,瑞风眸幽沉乌暗盯着他打量了片刻,徐声开口。
“爷不难做,倒是你,还是有话直说吧,这么弯弯绕绕,你知道,老子最烦这套。”
杵在一旁的杜聪眼皮子跳了跳,眸色微晃,低头看向自家大爷。
杜淮宴温隽的眉眼间笑意不变,“我能有什么话?”
沈顷喉结微滚,面上神情淡漠下来。
“苏逢先天不足,自幼身体羸弱,动辄便伤风受寒,一养得大半个月。他过去滴酒不沾,你再多灌上几杯,没准就送他提前下去了。”
杜淮宴眼底笑意渐渐消弭,只剩一片深空如洞。
杜聪咽了口口水,连忙开口解释,“沈二爷,您误会了,我们真不知那苏逢小兄弟没什么酒量的,也的确,他只饮了两杯”
沈顷没搭理他,视线依然落在杜淮宴面上。
“你今日午时前去过我院子,是约莫着我跟黛黛应当不会去看苏逢,故而才借口什么酒宴,相识,把苏逢拐去的,是不是?”
“你想套什么话,想知道什么,何不直接来问我跟黛黛?”
“你眼瞎,能装作没认出她,她可眼明心亮,一眼就认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