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屹每次惩罚都让郁欢招架不住,两人耗得遍体鳞伤却谁也不肯放手。
时玥从不肯来梦里,每次都是模糊的背影,抓也抓不住。
她后悔爱上时屹,也后悔那晚的懦弱,眼睁睁看着时玥倒在自己面前。
时玥轻缓的拍着她的背:“当年那么执着的去够月亮,现在月亮在慢慢靠近你了。”
郁欢曾经那么爱时屹。
“欢欢,我从没后悔挡在你身前过,我想看你快乐,和哥哥恩爱白头,哥哥不是坏人,他只是和你一样,害怕自己的心不受操纵。”
“欢欢,我不想看你难过。”
郁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们一起走好不好,这次别丢下我一个人,我真的好害怕。”
时玥声音越发轻柔:“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我怎么办,我怎么熬。”
要怎么熬过这暗无天日的日子。
“欢欢,你要快乐的活着。”话音一落人便从郁欢的怀中消散掉,化成一束光越走越远。
时玥走了,又留下郁欢一个人。
郁欢不知在黑暗里沉睡了多久,或许早就该醒了,只是她不愿睁眼,只想逃避现实。
嘴唇干的厉害,喉咙也火辣辣的疼,还有下半身,几乎没有知觉。
糟了,不会没死成闹了个半身不遂吧。
她猛地睁开眼,和在身旁倒水的时屹刚好对视,他眼下一片乌青,双眸还有不少红血丝,这模样比郁欢好不到哪里去。
时屹看她醒了神情不变,继续将水往吸管杯倒,还不忘调侃:“舍得醒了?”
刚刚她是没睁眼,但眼皮下瞳孔来回转,长睫跟着颤动不停,一眼就是装睡。
郁欢张了张嘴想说话,结果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脖子似乎被半路截断了一样。
时屹试了试水温,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扶起郁欢的上半身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将杯子拿过来:“喝水。”
郁欢张口含住了吸管,温热的水缓缓汇入口中,干涩的喉咙缓和不少。
她这才有功夫打量起房间,是在医院里的单人间里,不像平常病房那么压抑灰白,装修的温馨豪华,跟酒店房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