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屹不为所动,心冷硬如磐石:“你以为死了就解脱了?”
他摇头:“不会,就是死了,你的骨灰也只能留在云枫,日日陪着我。”
郁欢身体在颤抖,几乎要喘不过来。
时屹不会打她,也极少骂她,可他要真想惩罚郁欢,一定能让她生不如死。
那是从心理精神上的打压,让她觉得,只有死了才是解脱。
可明明昨天,两人还水rǔ • jiāo融,他温和的爱抚自己,在疼的时候会吻她,在她累的没力气时会帮她一点点洗干净,对着一点淤青会心疼半天,呢喃着没控制住力气又大了。
可为什么,他又变得这么陌生,拿刀子在自己身上猛戳呢?
她不知道,也不明白,只是难过又绝望。
周景辞不是洪水猛兽,她是自己暗淡枯萎的生活中唯一的光,是身处崖底的她唯一的救赎。
于时屹而言,周景辞又是什么?
郁欢不知道。
一直到回了云枫,她仍然没有从巨大的痛苦中抽离,宛如被抽干灵魂的瓷娃娃,在悬崖岌岌可危,随时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她不肯进屋,只是在海棠树下发呆,看着清风拂过,花枝摇曳,花瓣片片坠落,落的她满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