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屹蹭蹭她的发顶,语气带了几分亲昵:“别妄想了,不会的,永远不会。”
“可我快受不住了,”她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可他依旧听出她语气里弥漫着的巨大悲伤:“我有时候想,是不是死了就好了。”
时屹的胳膊略略紧了一些:“我不会让你死的,郁欢,我有最好的医疗团队和设备,即便你要死,我也能从阎王那里抢过来。”
郁欢苦笑几下,还真是求死也不能了。
“还有郁江野,你舍得死在他跟前吗?”
“死了才好,至少可以真正解脱了。”这话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父亲了。
“我好吃好喝供养着,给你钱花,为什么要想着死?”
她看着窗外答非所问:“我最近老是梦到时玥。”
时屹动作一僵,面色略微沉了几分。
“我一提她你就生气,是气我那天晚上约她出去是不是?”她笑的很苦涩:“其实那天是她要出来的,因为那天是你的生日,她为了撮合我们,要出去置办惊喜。”
时屹没说话,能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
“那天很晚了,时玥拉着我去找阮颂年,说你在她家里吃饭,等你出来我们一起去开party。”
“路上人很少,也没有路灯,后来那个人就冲了出来,拿着刀子,他就是朝我来的,我当时很害怕,脚一滑摔到了绿化带里,后来时玥死死拽着他要我跑,我当时为什么那么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