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不下去,声音哽咽了几下,时屹看不到她的表情,但知道郁欢在哭,因为环在她腰间的手落了几滴清泪,很凉。
“如果当时死的是我该多好。”
时屹凉薄的声音一点点缠上来:“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又没死,还活得好好的。”
的确没死,只是生不如死,郁欢将翻涌着的情绪一点点压下来,尽量平稳的问:“如果我们有孩子了呢?”
她察觉到身后人气息一滞,手渐渐的摸向她的小腹,动作轻柔,似乎手下的是什么不可多得的宝物。
“打掉是不是?一个qíng • fù生的孩子,没资格”
“谁说的?”时屹打断了她:“为什么不生?我播的种,必须要留下来。”
她身体微微发颤:“为什么?”
时屹唇角略扯,笑的疏离又凉薄:“因为有了孩子你更跑不了,这一辈子,你就认命了。”
话音刚落便感觉到郁欢的指尖颤了一下:“你把孩子当什么?”
“孩子是孩子,你是你,我和时怀远不一样,怎么说都是我的种,得好好教养,不能让他随了母亲。”
他竟连父亲都不喊了,可见有多厌恶那男人,可最终,他也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人,养qíng • fù,生私生子。
郁欢的心顷刻间缩成一团,疼的厉害:“你就不怕我报复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