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没了,怪她又有什么用。
无人的时候他总爱看着办公室的玫瑰花出神,幻想那是个怎样的孩子眉眼像谁,性格又像谁。
如果是女孩外貌像欢欢,性格却不能像她一样温和,会被人欺负。
如果是男孩,脾气中和一下,温和绅士,最好学个乐器,将来也好找老婆。
不过学乐器这个念头时屹只是想了几秒,念头立刻收回了,学乐器有什么好的,还是得学医,或者从商,毕竟时氏集团还得有人接手。
枯黄的叶子慢慢凋零,他嘴角刚刚漾起幻想就破灭了,那盆玫瑰花快死了,叶子都没剩几个。
就像他的孩子,甚至都没有感受到就已经消散了,血沾了满身。
下了手术台回办公室时有小护士念叨着最近总梦到家里逝去的长辈,要去寺庙求个平安符,再供奉个牌位,保佑他们早登极乐。
时屹听进去了,还专门要了位置,只是看着导航上的地址自嘲般的笑了笑。
第83章地下室里好像关了个人
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总是被郁欢牵动情绪?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些虚无的?他自己就是医生,求人不如自渡。
可想归想,他还是记进心里了,等郁欢好了,要带着她一起去寺庙,给孩子立一个牌位。
抽屉里的药吃完了,他很久没去拿了,看来不能断,情绪稳定很重要。
毕竟有句话这样说,医者难自医。
时屹回了办公室,周姨看着他越走越远才长舒口气,然后对着手机发了消息。
没一会周景辞就从拐角处出来了,周姨轻声说:“时先生刚走,吓死我了,被撞见就完了。”
周景辞点点头,看着病床上缩成一团的小人,手还捂在小腹的位置。
“你进去看看吧,万一时先生回来了也好有地方躲。”
他摇摇头,只是看着郁欢出神:“不了,好不容易睡了会,别吵醒她了。”
“也好,刚刚时先生进去郁欢就被吓了一跳,睡的不踏实。”
周景辞没说话,只是一直盯着郁欢看。
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在心底蔓延,周景辞想抓住研究一下,可手刚伸出去那种感觉便从指缝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