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也不想的。
可就这么被她勾引调戏,他聂四爷颜面何存?
所以,他决定先顺着她,再瞧瞧她总阴魂不散地,到底想做什么。
指尖相触的一瞬,她的肌肤细腻凉滑,令聂混想到了上等的寒玉。
他眸底暗泽流淌,静静看向镜子里的人,指尖微微收拢。
'女鬼'樱桃似的朱唇抿出抹笑,她生的黛眉纤长,狐狸眸内勾外翘,眼尾弧线自然上扬,漆黑瞳珠幽亮如琉璃珠子,含羞带怯顾盼生辉。
那张如画昳丽的娇颜,媚态横生风情顿现。
她指尖动了动,轻轻挠着聂混掌心,音腔娇软。
“郎君生的好生俊美,心肠又如此好,只是无功不受禄,今日郎君收留了我,我,又该怎么报答郎君呢?”
这把嗓音,酥软入骨。
掌心传来的痒意,仿若带着电流,一路激软了聂混半条手臂。
他轻嘶一声,上前半步,包紧掌心的小手,微微抻了抻。
“老熟人了,客气就是见外了。”
“长夜漫漫,孤夜难眠,美人既然来了,岂有不容之礼?”
“还是先从镜中出来吧,有话,坐下慢慢再谈。”
他开口时,眉眼带笑姿态肆意,话也说的意有所指,当真瞧出几分风流来。
白夭稳稳站着不动如山,心下暗笑。
若不是跟了他几日,知道他生性冷淡,倒真会以为,他是被美色所惑,都忘了惧怕人鬼殊途了。
白夭忍着笑,展袖掩住口唇,故作娇羞。
“你我素昧平生,郎君这样怜香惜玉不求回报,但我却是有恩必报的,若是郎君不说出自己想要我如何报答,那我,也是不会出来的~”
说着,她幽幽叹了一声,四下打量一眼,眉宇含忧我见犹怜。
“就在这镜中熬过一夜,也成,好歹,这镜子也在屋里,不必经受那风雪摧残。”
装鬼吓人这事儿。
白夭原本没想做的。
只是一想到这厮在梦里都那么警惕难搞,干脆就现了身来当面搞他了。
她可从没承认自己是什么'女鬼',是聂混先入为主,既如此,她也就没必要多解释了。
毕竟她的目的,只是想知道聂混有什么所求,以什么形态出现,还不是随心所欲吗?
聂混瞧着她娇羞怯怯故作楚楚的模样,眼底闪过丝笑意。
“既然要报答,总该先互通名讳,美人行踪神秘,定然是已经知道爷是谁了。可爷,还不知美人芳名呢?”
白夭掩在广袖后的唇角抽了抽,眸光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