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的呢?
这还聊上了?
互通名讳?
是不还得告诉你家住何方,今年多大了?
下一步该请媒人登门,携礼提亲,更换名帖…
猛地摇了摇头,白夭清咳一声。
一不留神儿,想远了。
许是见她眼神闪烁,似是不愿告诉他,聂混也没在意,很好脾气地牵了牵唇。
“听美人说话的语气,神态举止端庄德体,衣着穿戴上,倒是有些类似唐代仕女图上的裙裳,可是作古已久了?盲算,得有一千多年了吧。”
白夭黛眉轻耸,心说,你猜的倒是bā • jiǔ不离十。
聂混对上她清澄宁静的眸子,不由失笑。
“不方便告知芳名,难不成…要爷以先人之礼招待美人?”
说着,他揉了揉掌心的小手,面露难色。
“孤男寡女,深夜独处,已是如此亲近,你竟还犹犹豫豫不肯坦诚相待?”
“咳咳…”
白夭被这类似露骨的话惊到了。
聂混,你原来是这样的聂混?!
咽了咽口水,面对聂混状似关切的神情,她强自镇定,生怕他越撩越来情绪,连忙开口打断他。
“你既知道我已作古一千多年,与我同辈之人,说不定早已轮回数次,你还一口一个美人的称呼我?”
换了是她,对着一个比自己年长一千多岁的,心里得嘀咕一声'老东西'才对。
这人可倒好,调戏起来是真不嘴软。
聂混笑叹一声,双手握住她那只素手,一下下轻抚揉捏,神情怜爱姿态暧昧。
“美人便是美人,管他千年前还是万年前的,不都是美人?”
白夭被他这副略显猥琐,又十分轻浮的模样,给恶心到了。
那只被他抚摸揉弄的手,连带着手臂一起,起了层鸡皮疙瘩。
她用力咳了一声,猛地用力抽回手,哼笑一声,干巴巴道。
“你倒是…挺不挑的哈。”
聂混唇角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强忍着没破功,一脸惋惜地望着镜中的人。
“不出来就算了,怎么还缩回去了呢?不是要留下过夜的?外头天寒地冻的,你无处容身了,快些出来吧。”
说着,下颚缓缓扬起,冲着床榻点了点,笑语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