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侧着身等了片刻,等不到他回答,便侧过脸看他。
四目相对,白夭对上他意味深长地神情,不由喉间一紧。
“你…你看什么?”
聂混唇角浅扬,凤眸溢笑。
“容爷捋一捋,你方才说,要报恩?”
白夭咽了口口水,昂起精致的下巴,没接话。
聂混长腿交叠,手肘搭在妆台上,单手支颐薄唇浅勾,像个贵族男爵,是十分矜雅慵贵的姿态。
“爷与你有恩,助你苏醒,若没记错,你是从老武家的宗祠里冒出来的,你不怪罪爷攻下你老武家的地盘儿,还弄塌了宗祠扰你清净?”
白夭朱唇轻扯,斜倚在镜框边,语声娇媚。
“谁告诉你,我是武家的人了?”
聂混低'唔'一声,似是了悟,接着道。
“不是老武家的人,怎么在老武家的祠堂里供着。”
白夭无奈抿唇,“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只说你眼下有什么所求吧,别扯那么远成不成?”
没耐心了。
聂混沉凝着低笑,轻轻点头。
“这么说,你不是老武家的祖宗。”
白夭不耐烦,敷衍地'嗯'了一声。
“那么,你也不是鬼。”
白夭点到一半的下巴顿住,诧异侧目打量他。
“你终于看出来了?怎么看出来的?”
聂混眉眼溢笑,一字一句原封不动地回馈她。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白夭既好奇又无语,素手捋着一缕青丝,百无聊赖小声嘀咕了一句。
“不说就不说,当谁稀得知道似的。”
聂混无声失笑,原本他只是在触碰到她手时,因着自己体质的原因,猜测她不是鬼。
但她的反应,确是证实了他的猜测。
“既然如此。”
聂混干脆站起身,将脚下的绣凳踢开,让出妆镜台前的一亩三分地,抬手示意。
“别故弄玄虚了,装的也不像,有话出来说。”
白夭黛眉轻挑,站直了腰身,美眸流转上下打量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