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是该给四爷送午膳了?”
芳姨猛地想起来,哎哟了一声,连忙站起身来。
“对对对,看我,没想着等那裁缝走了,竟然耽搁这么久。”
说着她就往外走,一边笑着与白夭道别。
“那那老奴就先去了,一会儿白姑娘的午膳,就让人送到西厢房来,啊,您歇着吧。”
白夭本来想回,她不吃,不用送了。
谁知,芳姨已经扭头跨出了门。
想了想,觉得还是不推脱比较好。
毕竟,做狐狸可以只吃果子,做了人,总不能一直不吃饭。
“嗯,这倒是个问题,只能少吃一些应付应付了,回头得跟聂混提一提这事儿。”
自顾喃喃自语了一番,白夭坐回软榻,耐心等着人送午膳来。
原本是打算趁着没人,去会会那黄道士的,眼下,只能等晚些时候了。
那厢,芳姨都提着食盒跨进书房的院门了,才猛地想起来什么。
“哎哟!瞧瞧我这脑子!”
她抬手拍了拍额头,低声嘀咕,“本来是要问她,是什么路数进的府,如何跟了四爷的,这一打岔,竟然忘了。”
事已至此,芳姨叹了口气。
下次再要问,还得找合适的时机。
抬眼看了看书房的门,芳姨想到了什么,连忙提着食盒拾阶而上。
掀帘子进屋,屋里只有聂混一人,他正靠在围椅上,像是在闭目养神。
听见动静睁开眼,瞧见是芳姨,聂混便淡淡含笑,站起身从书案后走出来。
“让他们送过来就是,芳姨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芳姨笑的慈爱,将食盒搁在桌上,里头的饭菜一一摆出来。
“老奴闲着也无事,正好有话想跟四爷聊聊,就过来了。”
聂混在桌边坐下,笑看了她一眼,持起箸子。
“爷知道,白夭的事儿,迟早要与你们说的。”
芳姨抬眼看他,神情无奈而慈爱,跟着坐在桌边。
“那您说说吧,说清楚了,老奴这心里,也好放心啊。”
“四爷,这么些年,您身边总也没个女人照顾,又拒了大帅给安排的婚事,独自带兵闯出来,老奴始终盼着您早日成家,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心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