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片刻,他凤眸中似有水光闪烁,微微抿唇,艰难开口。
“白姑娘…”
白夭低垂的卷翘睫羽轻颤,缓缓掀起看向他,未施粉黛的昳丽容颜妖娆而柔和,声线低柔轻细。
“恢复的很好,二爷按时喝药,切莫乱碰,谨防腿骨会长歪。”
说这些话时,她动作轻柔将聂礼的裤腿捋下来,又将固定双腿的木板小心翼翼绑好。
这一切都做的细致小心,甚至没给聂礼增添一丝一毫的外力痛苦。
聂礼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捏着手中的碧玉珠串,温柔一笑,静静望着白夭。
“辛苦白姑娘了,如今我感觉已经好多了,夜里,应该不需要白姑娘再受累守着,今晚,就回主院去吧。”
白夭浅浅含笑,将薄被也替他掩好。
“不辛苦,能治好二爷的腿,于四爷和我来说,才是头等大事。”
聂礼含笑抿唇,眼睫低垂,苍白温俊的面上瞧着柔和脆弱,他捻动手中的玉珠串,轻声徐徐道。
“我本是个大男人,不该这样劳烦姑娘,心中实在惭愧,便当做是给我留几分颜面,姑娘今晚,就回去吧。”
他是个温柔细致,十分会替人着想的人,白夭实在也不忍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