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笑了笑,看了看挂钟上的时间,细声道。
“莹玉说四爷带着孟枭和郑毅出去应酬,得后半夜才回府,这会儿不过八点钟,不急。”
“今日我给二爷新换了汤药,有助于安眠休养,等一会儿您饮过药,睡下了,我再回去也不迟。”
这次的汤药只是起催生骨骼重生愈合的辅助作用,并不需要她亲自看着加持灵力,交代给施廉火候和时间,他就能做好这件事。
聂礼面上带着温润笑意,轻轻颔首。
两人相对坐了一会儿,实在无所事事,白夭便站起身,踱步到床对面的书架前,百无聊赖地翻起书看。
屋内一时静下来,只有轻微的书页翻动声。
聂礼捻着白玉珠串,微垂的眸中似有碎星细芒,若隐若现的闪烁,不自觉地用眼尾余光留意那姑娘的身影。
她穿了件儿丁香紫的旗袍,斜倚在书架边,乌丝如海藻般盖住纤细的腰背,纤柔娇弱,恬静而妖娆,世间所有关乎美丽的代名词,仿佛都在她身上融汇。
这样绝世出尘美丽动人的姑娘,真心关怀人时,是极少有男人不会动心的。
他忽闪的眸光微顿,缓缓撇开眼,看向床内侧,眼底一闪而过狼狈与懊恼,唇边漾起一抹略显苦涩的笑意。
许是低头久了,一缕发丝缠在颈侧,有些痒,白夭下意识抬手捋了捋,便听见廊下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这脚步声十分熟悉,她不由诧异抬眼,看向垂帘的方向,身子也下意识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