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混最受不了的,就是她在此时的乖巧。
仿佛他要她做什么,都能如愿以偿。
他唇边的邪肆渐渐消弭,吻中透着难言的爱怜,举止小心而虔诚。
然而白夭知道,这只是一开始。
等不了多久,等他兴头一上来,那股狠劲儿折磨的她恨不能现原形。
只这么想着,两人紧紧相拥时,白夭就忍不住背脊发麻,先挽着他脖颈,低软求了一声。
“我也会怕疼的呀,你…”
聂混哑声失笑,贴着她耳尖儿轻舐。
“好,爷知道了。”
他尽量克制些,大不了,多磨几次。
小妖精的耐力很好,身子骨更是与他契合,就是也脱不了那几分娇气,也会喊疼,会撒泼挠人。
白夭羞赧的闭上眼,面颊与耳朵都染成绯红,就连雪白的锁骨都是桃花粉泽。
整个人娇艳的不像话。
聂混浅浅勾唇,轻抵她额头,随手扯下床帏,隔绝了浅柔的灯芒。
小别胜新婚,这一晚的烛火最终熬不过去,羞羞答答跳跃着熄灭了。
只余呢喃娇语,和满室幽香。
天光微亮时,厮闹了一夜的人才睡下,直到日上三竿,聂混才被敲门声惊醒。
他下意识伸手一捞,却捞了个空,蹙着眉睁开眼,就听白夭轻柔的声腔低低细细传进来。
“我端进去吧,四爷还睡着,你们也去用膳吧。”
好似是莹玉应了一声。
紧接着就是关门声,聂混一手挑开床帏,眉眼带笑看出去,正瞧见白夭端着饭菜搁在桌上。
四目相对,见他醒了,姑娘清柔一笑,抬脚向床边走来。
她穿了件儿珍珠粉绣桃花枝旗袍,冰肌玉骨素美昳丽,温温柔柔娇美可人儿,与昨晚被他欺负的娇娆妩媚抽噎挠人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他都喜欢的紧。
聂混抬手勾住她腰肢,将人搂进怀里,轻轻蹭着她面颊和耳鬓,下巴搭在她肩窝里,眼帘再次闭上,一副没睡醒的懒相。
白夭捏了捏他耳垂,软声轻笑。
“四爷头疼吗?”
喝了酒,又折腾了一夜,想来他也不会太好受。
谁知聂混摇了摇头,鼻息和唇都贴在她颈窝里,没吭声。
她抿唇浅笑,抬手抚摸他发丝,很有耐心的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