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他摇了摇头,感觉药膏已经干了,便将衣袍裹好。
白夭却因为他的话而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倘若老武家不肯跟聂混结盟,还趁火打劫,面对绝对强劲的敌人,聂北军,就要在华国的领地上消失了。
她眼睛轻眨,看向床榻上的聂大帅,喃喃道。
“不能够,我曾对聂大帅说过,聂混需要的,是与他并肩作战,共患难同进退的夫人。”
白夭说着,看向白老爷子,“聂北军不会被瓜分,老武家,一定会和聂混结盟。”
白老爷子目露迷惑,定定打量了她片刻,失笑道。
“你就这么肯定?”
白夭没接话,而是徐徐转身,离开了营帐。
她在帐外找到陶浅之时,他正仰躺在军营不远处的草地上,百无聊赖地翘着腿啃桃子。
“唔,尝尝吗?”
白夭摇头,目视山林,低声开口。
“你替我照看一下这边,我可能得离开一日,明日天黑前回来。”
陶浅之翻身坐起,捏着啃了一半的桃子问她。
“你一个人?做什么去?不会要深入敌营去捣乱吧?”
没等白夭回答,他又快言快语的压低声劝诫她:
“那不成,我跟你说,你入世要讲规矩,救人渡难那没话可说,但不能插手世间纷争!”
“倘若为一己私心而拨乱天道命轮,扭转世局,是要遭天道报应的知不知道?”
“你忘了天狐族被女娲所用,为一己之私迫害龙族的下场了?都灭族了!!”
白夭抿唇,狐眸幽深。
“我本就是孤狐一只,孑然一身,怕什么?”
陶浅之闻言,一双桃花眼儿都瞪圆了,桃子也不啃了,嚯的站起身来。
“不行!有我在,你今儿哪儿也去不了!!消停的吧!”
看他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白夭忍俊不禁,摇头解释了一句。
“我不去胡东军营中捣乱,我去西南老武家一趟,我只略施手段,迷惑武廷辉同意跟聂混结盟,这不算是拨乱天道命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