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结了天地婚契,他要给她明媒正娶。
聂混是她白夭的,谁都别想夺走他。
无与伦比的心安,就是这一刻在聂混心底骤然彭发的,这种感觉,如一棵根茎藤蔓同时极速伸展的树,将他整颗心紧紧裹覆,筑成坚不可摧的铠甲,抵御所有可能刺过来的锋刃。
他缓缓抬手,捧住白夭昳丽漂亮的小脸,吻的小心翼翼而神情动容。
“要的,当然要!”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他不是任何人,他只是聂混,白夭的聂混。
只要是她开口的,只要是能让他陪她长相厮守的,他都愿意去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尝试。
聂混的手在颤抖,白夭从他的吻和反应中,能感受他无法平复的心绪。
“聂混。”
素手轻轻覆在他手背上,她微微侧首,轻蹭他掌心。
“元稞果太强大,你是肉体凡胎,无法直接承受它,我们需要一个媒介。”
“什么媒介?”
白夭眼帘轻颤,浅浅笑道。
“等我们成亲后,我再告诉你。”
聂混对她自是全然听信,只点了点头,将人搂进怀里,一下下轻啄她眉眼。
孟徊是在喜宴前一日,抵达的聂公馆。
聂大帅与他不合,但他到底是聂混的嫡亲舅舅,他要在聂公馆过夜的事,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为了避开他,箫弥带着妻女和藤嵇一起,投奔了陶浅之。
他们虽是没撞上面,不过秦合和篱官就没那么侥幸了。
主仆俩从外归来时,孟徊正跟着孟枭从聂混的书房出来,双方在楼梯上迎面相遇。
孟枭瞧着一头乌黑短发,西装革履的秦合,不由诧异失笑。
“哟!秦先生,差点儿没认出来,您这是去修染的头发啊?”
秦合面无波澜,眼底隐约的丝丝血流,被漆黑的墨色取代。
孟徊定定看着他,负在身后的手不自觉握紧。
孟枭还一无所觉,笑呵呵给介绍,“应该的,这样多利索,这么一打扮,秦先生真是玉树临风!”
“父亲,这是秦先生,白姑娘的义兄。”
“秦先生,这是我父亲。”
秦合眉眼淡漠,视线与孟徊对上,只微微颔首示意,便径直与两人擦肩而过。
孟徊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主仆二人的身影,半晌,眯眼看向孟枭。
“白姑娘的义兄?”
孟枭啊了一声,见他神情有异,便压低声解释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