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指尖撑着额心,无力叹息,简直没脸再跟陶浅之对视。
这时,聂礼带着人从堂厅门外进来,施廉手里拎了两个五层的竹篓食盒。
几人起身见过礼,聂礼笑意温润,示意施廉将食盒搁在桌上,看向陶浅之和箫弥。
“大年节的,陶老板和箫先生亲自登门,也不好让二位空手而归,随便准备了些回礼,一会儿走时,一定要带着。”
这话一落,陶浅之立即唉笑一声,桃花眼眼尾扫向对面一脸淡漠的聂混,啧啧有声的赞道。
“这论礼数,还得是聂二爷啊,你看看,这就太客气了啊。”
笑罢,他戳了戳身边的箫弥,笑语中带出几分阴阳怪气。
“不像某些人,总端着脸二五八万似的,咱们还得巴巴的给人家来拜年,这真没法比。”
箫弥配合的笑了两声,也没顺着他多嘴,拿话刺聂混。
都知道,聂礼的腿,当初康复,多亏了箫弥的照顾。
聂礼待箫弥,总有几分特别的感激和亲近,这两分年礼,陶浅之是搭了箫弥的面子了。
这才是陶浅之更郁结的地方。
真算起来,他如今也算是领聂混入道的师父了,就算是不认这师徒情分,说是半个师父也不为过吧?
一样是姓聂的,怎么他跟聂混这点情分,就这么寒酸呢?还得巴巴上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