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司青舜的手机只是没电了,所以自动关机。
亦或是,他此刻正在赶往回家的路上。
白和璧轻轻把手指点在了门铃上。
叮咚。
他接受着最终的审判。
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打开了房门,眉眼里和他有几分相似,他赤裸着上身,肌肤上残存着许多的红痕。
“请问你找谁?”男子笑眯眯的问,眼尾下坠,看起来十分无辜可怜。
“请问你有见过……一个叫司青舜的人吗?”白和璧一只手扶着门框,仿佛这样才能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听到这个名字,年轻男人瞄了面前人一眼,继续说道:“没有,这里是我刚订的房间。”
听到这个回答。
白和璧手里的拳头一瞬间松了开来。
那录音肯定就是伪造的,司青舜现在应该在公司。
他强装镇定地回答道:“对不起,打扰了,我找错房间了。”
“这样啊?那再见……”男子侧了侧身,想要立马关上客房的门。
白和璧往后退了几步,等着对方关上门。
但就在门即将被阖上的一瞬间,白和璧不经意地朝房间里瞥了一眼。
——透过男子和房门间那转瞬即逝的缝隙,他还是看到了躺在凌乱床上的熟悉男人。
——他赤裸着身体。
“……司青舜?”
白和璧恐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
白和璧抵着门,透过门把手上的反光,发现自己已经满脸泪痕。
真难看。
正当他满心欢喜的等着司青舜回家,可是人没等到,却等到了司青舜和别人苟合的现场。
他在给司青舜准备惊喜的时候,他却和会所里的少爷滚上了床。
这就是他,所说的爱吗?
真讽刺啊。
一瞬间,白和璧觉得眼前发白。
他急促地喘着气,世界一下子天昏地暗,他掏出胸口的丝绒盒子,把他花了一个月定制的戒指扣了出来。
他攥紧了手中的一对钻戒,细细的圆圈割破了手,流出几滴殷红的血珠。
血滴顺着手掌的纹路,浸润在自己定制的戒指上两人的字母缩写上,什么都看不清了。
没理会房间里面急急忙忙整理衣物的两人,白和璧盯着自己手中紧紧拎着的,因为颠簸和高温而有些融化变形的巧克力蛋糕。
原来自己还提着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