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和璧找了声招呼后,靳敖就去找被他遗忘的累赘表弟了。
他表弟宓鹏一见他表哥就用如同深闺怨妇的眼神盯着他看:“原来你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我已经入坟埋了。”
靳敖冷笑一声:“我看你在车上勾搭别人倒是挺努力的,也没想起我这个人来啊。”
宓鹏不服:“那是正常的男女交往,倒是你,与和璧哥孤男寡男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靳敖给了他一个脑蹦,让他闭嘴:“行了行了,带你去看风景,刚才我和你和璧哥刚刚约会的地方挺好看的。”
宓鹏小声逼逼道:“你就是趁机想秀恩爱吧,人都没追到,就在说大话!”
没等他表哥恼羞成怒,他拍一拍脑袋,向身后的几个和他在车上热烈探讨人生哲学的男女员工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冷落了你们,我朋友想带我去看风景,你们也要一起去吗?”
靳敖朝他身后看一眼,白和璧的林啸特助也在其中。
他脑子一转,和他白哥在公司朝夕相处的特助聊天,想必一定会有新的收获和情报,于是就顺着宓鹏的牵线搭桥,和林特助拉近了点距离。
一听有好玩的地方,一传十十传百,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前往靳敖指示的地方。
随意抬头一望,靳敖却没想到白和璧也回到了这棵参天的银杏树下,正坐在回廊里的长椅上,他悄悄地走离了正在像公孔雀开屏一样招惹桃花的宓鹏,来到白和璧身后。
没见过这样大阵仗的员工们忍不住低声惊叫了出来,一时间,听取“哇”声一片。
“哇!这棵银杏树好大,应该长了好多年,叶子也金灿灿的,像真的金子一样!”
“诶诶诶,你们看上面挂着的各种颜色的竹签,好漂亮啊!哪里有得卖,我也想买!”
“姐妹快来,帮我在这里拍个照,用这个角度拍我一定很好看!”
“我也要,我也要……”
白和璧坐在廊间的白砖长椅上,不自觉地朝他们两人刚刚站立的位置看了过去。
那上面,有他们新挂上的签文。
他们的竹签并排而挂,因为挨得近,上方的绑好的红绸随着风时不时缠绵交织在一起,正处于其他下属们的拍照范围之内。
这种感觉就像两个人背着其他人有了共同的小秘密,让他有些难以启齿的羞耻。
在白和璧出神之际,一片银杏叶轻柔地落在他背后登山包之上,仿佛一只黄澄澄的蝴蝶拢翅停靠。
靳敖看见了,在白和璧的背后伸手,不着痕迹地掸去那抹流连于眼前人美色之中的金黄,随后默默转身离去。
他很末微地叹了一口气,一点都没打扰到身前正在观赏银杏树的人。
***
结束了一天的行程后,白和璧独自一人回到房间,坐在柔软而洁净的床榻上,脑子里回溯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眉头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