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之从袖口拿出一小木塞,取出里面的字条。抬眼确认这是上面所写的地方,进了去。
这是家酒楼,相比名扬四海的梦轩坊可谓是清净得多。
入门便是一低架起来的台子,上面没有众舞|女争奇斗艳,只留得一琴妓奏着琵琶曲。
“诶,客官。”小二见有客,忙凑到他面前,介绍这里的特色菜肴、酒品,又像是察觉到赵凌之时不时望向小台,转而道:“客官看着面生,第一次来吧。我们这儿只歌不舞,台上那位是新来的,曲儿唱的稍生,您要是想听咱们这儿的镇馆儿乐可得等上个时辰了。”
“曲儿生无妨,情里掺着棠。”一体型肥胖的人,迎面过来,扇了扇胸口的蒲扇,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他说道——正是字条中的暗语。
赵凌之接道:“二月棠开,随曲便可芳香四季。”
“这样,看你我二人志趣相投。不如来我厢中,就在这台子上方,那可是个听曲儿的绝佳地。”
赵凌之应下,随着那人进了厢房。
只见那厢房中还坐着一人,面色枯黄,双鬓皆已斑白。一见他就连忙起身,坡着脚走上前来,跟着那胖子一同行了一跪拜大礼,嘴里念着:“参见殿下!”
赵凌之被这二人的行为整得晕头转向,连忙扶起二人:“啊?”
老人自称逯志宏是先太子赵泽的恩师。
他身上的血丝白玉便是当年赵泽随军西征时用鲜血填充刀痕剑痕生造出来的。
“这天下不能这么易了主,殿下!当年太子妃死前将尚在襁褓中的你托了孤,寻来一夭折小儿的身抱着殉了情,只给那女婢留了两字:凌之。是老臣……”
赵凌之说:“这玉并非是我的。”
那胖子咬牙断定道:“那是谁的?凌之,你母亲予你期望便是如此,万不可缩身潜逃啊!殿下,您与当年太子如此相像,微臣断不会认错!”
胖子原名孙廷,说是太子当年的贴身侍卫,只是后来隐姓埋名地给自己吃成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