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之觉得这人有鬼,但那老夫盯着自己,眼里竟饱含血与泪又像是真的。总不能是戏台子上临时拽下来的角儿,这未免也太高超了些。还是说这老傅也被耍了?
赵凌之心里琢磨着,一心二用听着两人改天换地的大算盘,抑扬顿挫珠珠碰壁,可着下一瞬这大周就要立新主,繁昌盛了。
怎么感觉有点像邪|教,先找个人递个东西,塞个纸条,然后开始二人唱戏说是神选中了你,接着开始宣扬他们供奉的神,遵循的道。
赵凌之只道嗯、哦、啊。
俩人见他如此敷衍,双双蹙起眉来,语重心长地提点他:“殿下,臣是臣,君是君。”
赵凌之只好提起神来给他们的胡言乱语挑毛病,本想着这两位传道士能悔过自新放弃他这个非潜在生源。
这两位却越来越兴奋,好似真的是看到了未来君主的才能,喜不自禁。
赵凌之被二人缠着,怎么也脱不了身。他道原来这名不见经传的改天教真能改善心性,他陪着俩人走了半天的戏也没跳起来揍他们。
再不回家,宋路就要担心了。他摩挲着那块白玉想着,那老翁说让他帮忙保管一阵,他也就没留心这东西是什么材质的,如今仔细看这玉竟真是上好的玉种。
二人说的唇干舌燥,喝茶的功夫才听见楼下传来的曲子换了曲风,遂放了赵凌之说:“明日再会。”
赵凌之只当耳旁风,第二日两人竟瞅他没去,找上了家。
赵凌之从门缝里看到两人如丧考妣,连忙关紧了门。
二人倒没一点架子开始翻篱笆。
“……我就是一凡人,姓宋名让。不是你们的殿下,二位请回吧!”
孙廷扒在篱笆上喊:“帝王家的儿子,生来就得是人上人。你和那小孩相依为命干什么不需要银子,荣华富贵的道儿摆在面前,多少人求之不得?若不信便跟我们去一趟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