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着剥好的香榧子高高兴兴来找人,帐里却是空的,出去转了两圈没找到,问了人后,往昆夷奴帐子走去,到了近处就看到叶澜修站在几个昆夷奴中间,与那为首的鲁锵说着什么,二人身子挨得极近。
边煜城顿时醋海翻波,吼了一嗓子:“你们聊什么呢!”
叶澜修转过来,看见是他,皱了皱眉,随即快步走来:“你那么大声干什么!”说完还扭头像给了鲁锵一个眼神。
本来边煜城真没往别处想,可眼前一幕像极了奸情被撞破的场景,他又想起第一天晚上这昆夷奴看叶澜修的眼神,瞬间热血直冲脑门,拉着叶澜修就往回走。
进了帐子,边煜城火气再压不住:“你们在说什么,我一去就分开!”说到这里不免又惊又疑,“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叶澜修面色淡淡,看着心不在焉:“你胡说什么,我和他的事你别管。”
我和他的事?
这话说的暧昧,边煜城一听就炸了,瞪着眼啪的一声拍了桌子:“你当我死的不成!”
桌上香榧子被这么一震,有几颗咕噜噜滚到桌边就要掉下去,为了摘它自己差点掉悬崖,边煜城眼疾手快捞了起来,又觉得丢了气势,心里暗骂自己一声。
媳妇要惯,也要立规矩,不然骑到头上,管不住了。
叶澜修被他吓得一激灵,这人还没对自己大嗓门说过话,见惯了他一副笑脸好脾气的样,怎么受得了这个,当即脸就沉了下来:“你虽表了心声,我可没应你,既然今日说到这里,我也把话说清楚……”
边煜城慌得很,直觉不敢听下面的话,扯着嗓子拦住了话头:“站在这里说些没用的,趁着新鲜快吃吧!”边说边飞快出了帐子。
叶澜修站在桌旁,看着圆圆的香榧子,剩下半截话慢慢咽了下去。
河滩上巨石乱陈,参差不齐,谷底无风,却有着侵入骨髓的凉意,却也不及边煜城的心凉。
“他不会真看上那又土又呆的黑汉子了吧!若是个比我强的我也就认了,他算什么!”
晏欢瞥他一眼,不咸不淡回道:“人家也不差啊,身材比你高大健壮”
话没说完,边煜城就跳了脚:“比身材谁比得过昆夷人!那么高大做什么,站在天边当柱子吗?身材还是我们赤望人匀称!再说,他除了身材还有什么?一辈子在山里挖矿打铁搬木头,别说积蓄了,自由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