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整封信,两页纸写的满当当的,却连一句山寨的近况都没有描述。
这是为什么?季衙头一下子就想到了。
大当家这是在提防着他,提防着他为了升官发财,而把大当家卖了。
想到这儿,季衙头嗤笑一声,真是!他心里什么想法,居然被看似是粗莽大汉,实则心里比谁防心都重的大当家猜到了。
要不然,以他季衙头的头脑,当个山寨头子绰绰有余,怎么还会提心吊胆的到县城来当这个衙头呢?
而同在县城里的武溪南,则搂着怀里已经睡着了的香喷喷的娘子,双眼望着床顶上方的蚊帐出神。
他近几日悄悄的找过衙门里的衙役,问他们同样的问题,都异口同声的说是看到了他的令牌。
那模样,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是被串供了一样。
可是能让这些衙役众口一词,除了他和婉婉,就只有衙门里的师爷和衙头有这个权利。
把他和娘子排除,就剩下衙头和师爷了,可是师爷那个人,又是个从不爱多管闲事的,便只剩下衙头一个人。
难不成……
那个人是衙头?可是……
武溪南皱着眉头季衙头平日里话不多,每日都在自己的岗位上任劳任怨兢兢业业的,而且那段时间,季衙头好像还被那个假县令伤到了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