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顿住话头,阮轻轻却憋着一口气坐直身体。
就见王管家从衣兜里拿出一个信封,然后递给她:“让我把这个给您。”
阮轻轻:“……”
王管家是在做垂钓练习么,一回回地吊她胃口。
阮轻轻悬着一颗心,接过信封,很薄,有点硬,肯定不是支票,不会是机票吧?让她跟去出差,做个随身秘书什么的……有钱人好像喜欢这么玩。
胡思乱想间打开信封,居然是一封请柬。
写得很正式,措辞相当官方,并无详细事由相关提示。她看了看日期,挑眉,正是她生日那天。
这是想跟她约会庆生吧,竟然给她递请柬,也太会玩了吧?
一本正经撩人什么的,简直戳中她萌点!
有这样一份别开生面的邀请,那么,沈明屿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会是一份惊喜么?
好奇!
阮轻轻的兴趣被高高勾起。
而这兴趣没被时间和工作冲淡,反而越来越浓郁。
终于,三天后的周五,阮轻轻收拾停当,坐上老陈开着的加长林肯,一路奔驰,于黄昏时分抵达一处海景别墅门口。
阮轻轻下车,抬眼看了一眼天空,橘红铺了半边天,将薄厚不均的云彩染成或深或浅的红,这是颜料调不出的瑰丽。
沈明屿伫立在这一片五彩斑斓的红中,笑着看向她,温润且绅士。
好似,他一直站在那,等她。
阮轻轻回眸浅笑,朝他走去。
沈明屿西装裤裹着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外罩一件驼色大衣,称得他颀长英挺,也衬得他唇畔笑容更为温柔矜贵。
“等很久了吗?”阮轻轻问。
“有一会儿了。”沈明屿回。
阮轻轻说:“天这么凉,在里面等一样的。”
虽然无风,但他的脸上还是因为低温失去最后一丝血色。
沈明屿回:“就是想出来看看。”
“就是想出来看看”,阮轻轻心里咀嚼这句话,明明是极其普通的一句话,可他用一如既往的包容温和语调说出,像在阮轻轻的心尖轻柔地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