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哥哥在,唐卿的心情这才好了不少。
两人回到墨王府,打算晚些时候去醉仙楼吃饭。
唐卿很喜欢那边的桃花羹。
司长归离开后,如今的墨王府,便由唐烬自己找人接管。
这人是个身形稍矮的臃肿男人,相貌温和慈祥,事无巨细。
“小郡主,您先前带回来的花,咱们试了很多种办法,可就是养不活。”
唐卿闻言,呆了呆,但并不意外。
“那便移了吧。辛苦您了,张伯。”
张伯笑道:“不碍事的。若是郡主喜欢花,咱可以去买其他的。帝京新来了一批重瓣孔雀草,您看……”
张伯膝下无子,对唐卿极为喜爱,几乎到了絮叨的地步。
唐卿也不讨厌,只是她如今没什么心情。
“不用啦,谢谢张伯。”
唐烬也道:“张伯,卿卿乏了,我先带她回去休息。”
“哎,好!”张伯连连点头。
唐卿回到墨王府的第二日,便收到了奚谢周寄来的信。
有了这封信,再加之哥哥的悉心安慰,唐卿才缓缓从低落中走了出来。
正午时,她本打算带着张伯和哥哥,一起去吃酒楼新上的佳肴。
可张伯脚步匆匆,敲开门,说有人找唐卿。
找她的人是徐波,负责看守段知歧当初送的院子。
不过除了搬运段知歧的礼物,他从未主动找来。
唐卿细问之下,才得知,就在方才,宅院的大门被毁。
他就想着让唐卿赶紧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丢掉的东西。
唐卿有些奇怪,什么人,竟敢闯入墨王府的宅子?
她带着人赶了过去。
唐卿很少来这里,但依旧被收拾的干净整齐。
在通往二楼的地方,唐卿发现了几滴血迹。
她心头一跳,随同众人沿着血迹而上,竟在二楼转角处,瞧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少年!
不好的预感愈发浓重。
唐卿猛地上前,面色一白。
这浑身浴血的人,是段知歧!
她匆忙将段知歧送回墨王府,又找来帝京最好的郎中。
忙活了几个时辰,郎中才满头大汗的走出。
“都是皮外伤,不严重。不过这孩子身体及其虚弱,手臂上尽是划痕,血都快要流干了!”
唐卿心中一痛。
分明不久之前,段知歧还同她保证过,不再让人取血了。
他骗人!还将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唐卿等到晚上,段知歧才幽幽转醒。
看到唐卿,他虚弱的扯出笑容。